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贫困生400元资助到手仅40元续:受助者超3千人

2013-03-20 16:00:25   来源:北京青年报   
      “一次资助贫困学生的捐赠活动,机缘巧合,18年后曝出风波:原本400元甚至更多的捐款,到受助者手里只有40元。捐款到底是怎么分配的?剩下的钱去哪里了?捐助者的回信又去哪里了?调查组的结论似乎并不能解释所有疑问。
      翻出陈年旧账也不是大家的本愿,但爱心传递过程中的纰漏若不及时堵住,难免不会伤及善良人士的热情。在信任本就稀缺、易碎的今天,它远比具体的金钱数额珍贵。”

      小喜
      1995年9月的某一天,戈坪小学5年级2班的陈小喜接到了班主任递过来的40块钱。11岁的小喜拿着这笔“巨额”款项,对附带的一张“希望工程1+1结对救助卡”没有更多认识。
      周末,陈小喜将钱从戈坪小学带回到了舍龙村的家中。他回忆,在当时的江西省吉安地区(现设吉安市)戈坪乡,40块钱够维持一个人生活数月。周一返回寄宿学校时,他通常只从家里带两毛钱,用来买文具和其他应急消费;吃饭全靠自带,两罐子下饭的萝卜干、豆干,一星期的米饭,用学校的锅蒸着吃。只有条件好的学生才能在食堂吃饭。
      和小喜同班的邓文忠也接到了这笔40元的助学金。同样的,还有五年级1班的邓金平和3班的赵紫平。据邓文忠回忆,这些收到助学金的贫困生,事后被要求各自写一封感谢信寄回给捐赠人。小喜按照卡片上深圳市南山区“陈楚碧”家的地址寄去了一封信,邓文忠则向一名江姓的深圳人送去了谢意。

      在那之后,他们表示再没收到过任何东西。
      邓文忠不见回音,也就和其他同学一样将此事抛到了脑后。而小喜一直没放弃,他以每学期两封信的频率试着联系这位陈阿姨,1996年升入戈坪中学,他还没忘将通讯地址变更的事写在信里告诉阿姨,但依然杳无音信。
      初中毕业后,小喜没有选择继续读高中,条件不允许。父亲早年因车祸截瘫在床,家里只有靠母亲种地维持。小喜去当了一个多月的民兵,随后回家跟母亲开始了务农:种水稻、种烟草。
      但远在深圳的那位好心人,还在让小喜惦记着。“她是不是把我忘了?”小喜说。

      陈阿姨
      1995年的一个夏日,共青团深圳市南山区委来到了大汪山社区居委会,带来了“深圳南山——江西井冈山‘希望工程’1+1结对救助”的计划,倡议道:有条件的家庭可选择一对一资助,也可以多个家庭对一个受捐对象。现任团南山区委书记的刘菲菲查阅活动记录后表示,这是一次性的捐赠行为。
      当时作为居民组长,陈楚碧女士决定自己出资捐助一个井冈山地区的孩子。她当时得知,供井冈山地区的小学生一个学年的费用要400元,于是她拿出400元钱,和其他几位居民组长、居委会工作人员的钱和在一起,作为第一笔资助款寄了出去。
      陈楚碧回忆,当时拿回了一张结对卡,上面记着与她结对的孩子名叫“陈小喜”,以及戈坪小学的通信地址。活动组织者告诉这些捐赠人:本着自愿的原则,以后各位可以自行给受助对象寄款项,团委不再统一组织。
      于是从1996年到1998年,陈楚碧开始每年9月份前后给陈小喜寄去400元钱——能够支持他读完一年的学费。寄了4次,一共1600元。每次钱都是通过位于大汪山社区东北角的邮政储蓄代办处寄出的。“钱没有退回来过,说明都寄到了。”多年过去,陈楚碧没有留着当年寄钱的票据,邮政代办处的人也都不知情。
      第一次捐款之后,陈楚碧很快就收到了陈小喜的感谢信;之后,她还能以大约每学期两封的频率收到信件,每封信的内容都是小喜在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以及家庭状况。陈楚碧则每每鼓励小喜,要他安心读书,还间或在信里夹带10元、20元或30元钱。陈楚碧就这样和小喜“通”了四年的信。
      但是从没人提起过每年捐赠钱款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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